道你学业辛苦,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陈凯之今日乖了,没有顶撞他,俯首帖耳地连声说是。
邓健呷了口茶,那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转而道:“近日我在国史馆修史,重新去读了实录,心里感慨良多,这世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实录里多少赫赫有名的贤臣名将,哎……还不是都作了土?所以师兄这几日都在想,功业固然要紧,可是还需多关心关心身边的人,因为只有身边的人,才是弥足珍贵,最值得珍惜。”
噗……
陈凯之喝下的一口茶,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
呃,师兄,你这不厚道啊,深更半夜的给我灌鸡汤,而且还是特浓厚的。
邓健一看陈凯之贼头贼脑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严肃地道:“认真一点。”
陈凯之忙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道:“师兄说的好。”
邓健这才作罢,吁了口气,又继续道:“人生无常啊……”
他边说着,头微微仰起,眼竟有些模糊,似是感触到了什么,眼里泪光点点。
邓健吁了口气,接着道:“你师兄呢,说得好听,出身在一个诗书之家,实则这些年来,早家道落了。自幼便有人告诉我,光耀门楣。因此我读书,我拜师。我性情本不是那般,只好糊弄恩师,这些年来,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真是惭愧啊。此后一直孑身一人在京师,看似风光,可是内情,你是知道的,说来惭愧,追了半辈子功名,结果一无所获,好在还有你这个师弟,师弟,你不要重蹈师兄的覆辙了,你我如今在这京里相依为命,我是将你当做我的亲兄弟的,这都是肺腑之言……”
陈凯之看着师兄这个样子,知道他的青病犯了。
这翰林容易犯青病,陈凯之倒是略知一些,据说还有翰林光着pigu爬房里念诗的。
陈凯之心里不禁有些惭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