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群艳。”

陈凯之一面走，一面耐心地解释：“师兄，这是虚词，是拟。”

邓健鄙视地看他一眼，倒是不再做声了。

师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山门，却见这里依旧是人山人海的，虽是霏霏细雨，可是信众们一个个虔诚的买香遥拜，慷慨解囊，其不乏面有菜色之人。

陈凯之颇不忍心地别过头去，心有些酸。

邓健在旁却是喜道：“等你的题字悬在山门，便没有这样多的人供养那些肥头大耳的僧侣了。”

陈凯之却是绷着脸道：“没有用的。”

“嗯？”邓健诧异地看着陈凯之。

陈凯之的心情略显低落，幽幽地道：“和尚们给他们兜售的东西，叫做希望。希望的价值，永远是最昂贵的。而只要这香火钱能让人获利，那么不愁没有人卖力的鼓吹着这个希望，单凭一个题字，怎么能禁绝呢？”

邓健冷笑道：“吃顿饭都搞那么多名堂，那个钱，可不知道能帮多少穷苦人家了。这些和尚，没一个好人。”

“也不尽然。”陈凯之摇摇头道：“得道高僧总是有的，可这世最可怖之处在于，越是有道的高僧，固然慈悲，却只能在深山之修佛悟道，哪里有心思顾及到尘世？而恰恰一些奸邪之徒，为了香火之利，便少不得要广而告之，如此一来，欺世盗名之人反而大行其道，哪里是闹市，他们便在哪里，所以我们所见的僧人，多是法海禅师这样的人，反而高僧，他躲着我们尚且来不及呢，又怎会凑到你的身边呢？”

邓健颔首，觉得有理，便道：“哎，人世大抵如此吧，如你师兄这样，清正的人，无欲无求了，自然便难以钻营，也做不得什么大官了，而那奸邪小人，心里满是贪欲，所以才会苦心钻营，以至庙堂之，豺狼不少，可是如师兄这般的君子，却是屈指可数，想一想，师兄也很痛心。”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