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终于彻底恢复了过来,她越看陈凯之,心里越是欢喜得无以复加,只以为是陈凯之局促,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心里不安。却是不露声色地道:“为何?”
陈凯之板着脸,正色道:“学生的大宗师在此,他若是站着,身为门生的,怎么敢坐?”
卧槽,张俭差点一口老血要喷出来,这绝对是成吨的伤害啊。
堂堂侍郎,和一个举人,双方态度,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高下立判。
太后却是嫣然一笑,这笑容,竟不自觉的带着寻常妇人的风情,她已很久不曾这样的放松了,心里却是暗暗点头。
无论陈凯之是有意如此,还是怀着对张俭的算计,都令太后甚是满意,前者证明陈凯之是个君子,后者则可证明陈凯之心思活络,小小年纪,便有很深的城府。
她的儿子,有城府是好事。
太后按捺住心里的愉悦,故意凝眉道:“这是哀家的懿旨,你也敢不尊吗?”
陈凯之便一笑,谢恩道:“既如此,草民不敢不从。”说罢,才欠身而坐。
太后又是下打量着陈凯之,这是个很俊秀的少年,神采奕奕,宛如潘安在世啊!
她的心里尽是陈凯之的好,旋即道:“你孑身一人在京师?”
呃……
赵王诸人,竟不得不看着太后和陈凯之拉起家常了。
这却是令许多人的心里嘀咕,娘娘高明啊,以情感人,对贤才如此厚爱,可见她的礼贤下士,这可东一句先生高才,右一句满腹经纶之类的屁话,要高了一个层次。
陈凯之对答如流道:“学生与师兄住在一起。”
“噢。”太后的心里便放心了许多,这个师兄有官身,想来生活不差,日常起居也肯定有人照料,平时的吃用,更不必说了。
太后便道:“想来邓卿家是厚重之人,既是师兄,便待你如嫡亲兄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