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清早,许多学子兴冲冲地背着书箱分赴各院,陈凯之随着人流到了一处山峦的书院,这里便是昌院。
陈凯之递了自己的学号,请求见刘梦远先生,过不多时,便有吏请陈凯之进去。
陈凯之入了学院,进入了一处书斋,这里的陈设很是压制,最吸引陈凯之注意的是,这儿的南墙由草席卷着,可以自这里眺望山下的景色。
刘梦远便跪坐在这南墙处,正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陈凯之前,彬彬有礼地道:“学生见过先生,学生昨日给先生修的书信,不知先生可收到了吗?学生自金陵来,不堪成才,恳请先生不嫌,容学生入院读书。”
刘梦远眼眸浅浅一眯,下打量陈凯之:“你便是陈凯之?老夫倒是听说过你。”
陈凯之心里想,应应,不应不应,这绕弯子是几个意思?
他便微微笑道:“学生惭愧。”
“哎。”刘梦远却是叹了口气,才道:“你的书信,老夫倒是看了,你有心来昌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自己来听讲便是。”
“先生这是何意?”陈凯之微微皱眉。
此时,刘梦远的眉宇深深皱了起来,露出一副为难之色:“这……有些事。”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他咽了咽口水,神色淡淡地说道:“还是不要挑明吧,那王博士,和老夫也曾算是旧识。”
一下子,陈凯之明白了。
王家人分明是来胡搅蛮缠的,若是自己当真害死了王之政,早被明正典刑了,这一点,这位刘先生再清楚不过,既然清楚,却还如此,这刘先生,只怕是担心收了自己,惹来王家人的纠缠,而且也怕这学宫里,一些和王之政从前交好的先生非议。
陈凯之不禁感到气愤,这王家人简直是过分了,可心里再气又如何,不可能对着刘梦远发一通脾气吧?
那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