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有时候也该做做恶人,恶人更恶,这世道才会清明一些。”
陈凯之哂然一笑,他突然发现,来到这个世,与自己三观最接近的人,居然是这位包知府。
陈凯之不由佩服之至地躬身道:“学生受教。”
包虎失声一笑:“哪里有这么多教诲,你不也前动了手吗?可见你不是受教,你这家伙也不是迂腐的人,这样也不是坏事。”
只是现在,陈凯之倒是为包虎担心了起来,忍不住道:“可是府尊大人,此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包虎皱眉道:“他肯不肯甘休,本官倒也不惧,本官的性子是这个样子,既不想改,也改不了了;倒是你,他是监考,一旦张榜,考号便无法更改,老夫此举,亦是无法改变你的命运,不过是泄愤而已,此次乡试,你若是不,再等三年?”
陈凯之却是含笑道:“又不是不准学生去考,只要去考,会有机会,可学生以为……”他微微皱眉道:“学生还是担心这郑公公不肯善罢甘休,怕会来个防不胜防,暗箭伤人。”
包虎却只抿抿嘴,冷笑道:“哼,那随他去吧。”
果然是个粗犷的人啊,陈凯之膛目结舌,这位知府大人,真是难以想象,他这知府,是怎么混来的。
………………
在知府衙门之外,佐官和地方官都散去了,有人坐了轿子,那郑县令走得慢了一些,却听身后有人叫着:“澜。”
这是郑县令的字,他脚步微微一顿,回眸一看,却是朱子和不疾不徐地走来。
这星月之下,郑县令背着手,稍等了朱子和片刻。
朱子和深深看他一眼,才道:“方才那烛台,是澜兄做的手脚吧?”
郑县令顿时将脸一板:“一派胡言,我无端端弄那烛台做什么?我郑某人,岂是那样的人,你怎可这样冤枉人?”
朱子和只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