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道:“清早便请了大夫去,不过他出门了。”
包虎不禁疑惑道:“他身的伤,本府昨日还看过,可谓触目惊心,这个时候,出门做什么?”
这吏是晓得陈凯之和荀家的事的,便笑吟吟地道:“还不是陈凯之的岳母大寿,他是荀家未来的姑爷,莫说是受了伤,便是天下了刀子,怕也不敢怠慢的。”
噢,原来如此,包虎的脸色缓和下来,却又皱眉道:“身子真的无碍了吗?不过婚娶对少年人不是小事,却也不能等闲视之,这荀家也是金陵大户吧,平时府县修桥铺路,也没少麻烦他们。”
“是,荀氏一族,枝繁叶茂,素来对县里、府里的事,也很尽心。”
包虎此时的心情极好,想到这陈凯之立了大功,几乎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不禁起心动念起来:“反正也闲来无事,给本府备轿。”
“府尊要出门?府尊,您已经一宿未睡了。”
“哈哈……”包虎豁然而起,露出当初在边镇的豪迈,拍了拍自己的肚腩道:“不过一宿未睡而已,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许的辛劳,又算什么!休要啰嗦了,速速备轿去吧。”
………………
另一头的陈凯之已到了荀家门口,这里倒也车马如龙,荀家毕竟是本地的大族,荀母在荀家的地位……明眼人都是知道的,金陵不少人家都和荀家攀亲带故,这一次是逢十的大寿,大陈朝是最看重的,所以莫说是大户之家,便是寻常人家,也都愿意大办一场。
陈凯之远远看到荀家的正门前,荀雅的一个族兄正在门前迎客了。
他见了陈凯之,显得很是亲热,陈凯之前向他行礼,他热络地回应道:“凯之,早晓得你会来,快进去吧。”
陈凯之夹着礼物进去,刚刚过了大门,便听到有人唱喏:“金桥陈家张氏拜寿,恭祝福如东海、寿南山。赠礼丝绸十匹,金珠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