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朝论礼,这位王先生,也是被赵王请进了宫来,口口声声说,立赵王子克继大统,哀家幕后听政,正顺了天意。怎么这才一两年功夫,哀家不顺这天意,这位誉满天下的王先生,便要哀家退居后宫,不涉国政了呢?”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道:“人心难测啊,哀家听他讲经义的时候,他总是说的头头是道,却何以,如此自相矛盾?”
自然,没有人敢回答她的话。
太后长身而起,徐徐步到了正殿。
正殿里,百官鸦雀无声。
太后道:“宫外的事,你们想必都知道了吧?”
姚治巍颤颤地站出来:“禀娘娘,臣略有耳闻。”
太后嫣然一笑,道:“这个王先生,哀家倒是颇敬仰他,听说他……与赵王相交莫逆,赵王,是吗?”
赵王只躬了躬身:“娘娘,臣弟和他确实有些私交。不过相交莫逆四字,却是言重了。”
“哎……”太后又幽幽叹了口气,才道:“平时哀家尽心竭力的为先帝和皇帝守着这个基业,一介女流,殚精竭虑,真是不容易啊。可是呢,你们平日里都说,我大陈大体安康,是哀家的功劳。可是转眼之间,遇到了灾祸,全都成了哀家的错了,哀家听说,这外间都在说,哀家逆天而行,所以这老天降下了灾祸,这些,可是有的吗?”
百官讪讪不敢答。
赵王笑吟吟道:“娘娘,臣弟以为,这绝非是娘娘所致,而是有一个金陵的生员,叫陈凯之的,逢迎讨好娘娘,谗言媚,满口妖言所致。”
虽是好像为太后开脱的样子,可殿人谁人不知,赵王是以陈凯之为切口,打击的还是太后。
太后若是没有神圣可言,那么和其他妇道人家没有区别了,正因为如此,太后才更需要神性,一旦这个神性动摇,甚至成了天下人眼里的笑话,那么,太后一个妇道人家,凭什么垂帘听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