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得方先生也是目瞪口呆,他脑里顿时浮出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种妇人,他是最怕的,脸也是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陈凯之则是从容不迫地道:“既是提亲,只是先确定亲事罢了,婚娶之事,倒不必急,学生自当努力……”
“努力?”荀夫人直接打断,却是笑了,很是不屑地从鼻孔里出声:“这不必了,雅儿的确在我跟前说过你的一些好话,不过我看着和如玉起来,也不过如此。今日这提亲的事,便收回吧,倒不是我们荀家对你有什么成见,只是雅儿已许了人了。”
陈凯之不禁问:“许的是张如玉?”
“怎么?”荀夫人笑吟吟地看着陈凯之,眉目之,似带着几分警惕。
“噢。没什么。”陈凯之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历来是个很识趣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事,他懂。
荀夫人以为此时,陈凯之定会痛哭流涕,又或者说一些感人肺腑的话。
孰料陈凯之面沉如水,倒是令她略略失望。
她细细打量陈凯之,虽然遭受了挫折,这少年的俊秀面庞,却没有丝毫的波动,那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照例还在挂在脸,目幽森,似乎深不可测。
陈凯之朝她作揖:“既如此,学生明白了,告辞。”
他是这个样子,这辈子都不习惯去求人,所以一声告辞,转身便要走。
“且慢着,阿福,取东西来。”荀夫人感觉有些受挫一样,因为这少年不按常理出牌啊。
这时有仆役像早准备好了似的,托着一个锦盒恭恭敬敬地到了陈凯之的跟前。
陈凯之眼眸一闪,似是带笑的样子:“不知夫人这是何意?”
“没什么。”荀夫人将眼睛瞥到一处,淡淡笑着,声音里满是嘲讽之意:“听如玉说,你家徒四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还肯进读书,也实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