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同知猛地打了个激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愣愣地盯着朱县令扬着的一份公,只看那公所用的纸张,便晓得果然是京的御纸,何况谁敢拿司空大人,拿太后娘娘来开玩笑?
他一下子瘫坐在椅,竟是无法呼吸。 此时脑冒出了一个念头……
圈套,这是一个圈套,定是这姓朱的布下的圈套。
一切反常的事,在这刹那之间,突的都得到了解释,他牙齿一寒,竟是无言以对。
朱县令冷声道:“今日之事,在座诸公,便请做一个见证,杨珠狂言犯,我身为朝廷命官,即刻便要参他一本;除此之外,杨珠,你在同知任,贪赃枉法,十恶不赦,莫以为本官不知,下官来问你,金陵江宁县的郑家土地被侵一案,你还有印象吗?你收受人钱财,为人消灾,本官已查明了;还有,你的弟弟,在金陵横行不法,去岁,奸杀了一名郑姓女子,想必,你也是知情的吧?”
他一声声的质问,声色俱厉。
陈凯之顿时也忍不住吓得打了个激灵,够狠!
杨同知的眼已布满了血丝,这一桩桩隐秘的事,朱县令竟全知道,他没少费心思明察暗访吧?
细思恐极啊,一桩桩的罪状,隐而不发,只在暗搜罗,却又无端出了个什么祥瑞,接着……
他得了司空的手书,却依旧秘不示人,却在这个时候……拿了出来。
完了……
被杨同知请来的属官,有不少平时没少巴结杨同知,现在见状,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情急,这一本弹劾去,杨同知必死无疑,狂言犯这样的大罪,谁敢包庇?再加其他各种罪证,足以让杨同知万劫不复。
而陈凯之也猛然醒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朱县令为了争夺自己的府试名额,直接和同知撕破了面皮,再往深里想,张家肯定和同知关系匪浅,当初张如玉冤枉自己,自己写出了洛神赋,朱县令大不了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