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身的汗,裴杞堂伸出手落在了琅华腰间:“那就睡吧!”
这家伙是在提醒她,她的被子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琅华觉得自己今天变蠢起来,事事都让裴杞堂占了上风,她的脚一动,将被子踹下去了些。
“裴杞堂……”琅华刚刚张开了嘴。
裴杞堂却将手指压在嘴唇上,转头吹灭了头顶的灯。
屋子立即暗了许多。
琅华急忙转过身,向床里靠过去。
“你别挤着自己。”
清亮的声音传来,琅华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怀抱。
“裴杞堂,”琅华挣扎着,“我不习惯这样睡。”
“我也不习惯,”裴杞堂道,“我小时候在外面长大,从来都是一个人,那件事过后,四处逃亡,被身边人出卖过一次,差点就被拉去砍了头,从此之后睡觉都会走得远远的,对我来说与别人一起睡觉,不如自己独处更安全,只要手里握着利刃,就什么都不会怕。”
“但是现在不一样,”裴杞堂道,“现在我们成亲了,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所以以后走到哪里我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会是你和我。”
他这番话听起来虽然有些道理,也有强词夺理的嫌疑,琅华虽然这样想,身体却渐渐不再那么僵硬:“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母亲,你可见过她?”
“见过,”裴杞堂道,“小时候见过一个站在角落里,哭泣的妇人,当时不知她为什么哭得伤心,长大之后才渐渐明白,不过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琅华的手垂下来,落在裴杞堂手背上:“你将裴夫人叫母亲吗?”
“很少叫,”裴杞堂道,“不过她的确像一个母亲。”
裴夫人不知道裴杞堂的真正身份,一定以为裴杞堂是裴思通外室生的孩子,却还能够这样……着实让人尊敬,也就是因为这个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