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杭氏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敢于抬起头与老夫人争辩,或许是因为她对谨莜的失望,或许是因为琅华,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两件事在不停地冲撞。
谨莜想要抢走琅华的姻缘。
“我没有,”徐谨莜张开嘴,脸上眼泪纵横,“母亲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只因为祖母说要让我帮忙掌管家里中馈吗?我不会跟母亲抢权柄,我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
杭氏静静地望着徐谨莜:“我怕你嫁不出去。”
杭氏字字清晰:“你再这样下去,丢尽名声,只能去家庵里青灯古佛,没有人会娶你。”
“裴家已经和顾家订了婚期,虽说是皇上赐婚,这却是裴杞堂自己要来的,谁不知道他为了这桩婚事在宫门外站了一天一夜,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功名,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平安符,或是道士的胡言乱语,就退掉顾家这门亲。”
“咣”地一声响,一只茶碗碎在了杭氏脚下。
“你给我出去,”裴老夫人大声喊道,“来人,将她给我关进房里,她是反了天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这样疾言厉色下,杭氏却没有害怕,她抬起头:“娘,裴二太太本要过来却没有登门,裴家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您真的要让媳妇将那些跟车的下人都叫来问个清楚,才肯相信吗?”
杭氏从来没有这样硬气过,说话的时候一脸笃定。
难道这是真的?
徐老夫人看向旁边的徐谨莜,徐谨莜委顿在那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杭氏,脸上有不甘的神情。
“谨莜,”徐老夫人道,“你母亲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徐谨莜保住徐老夫人的腿,“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是有人要害孙女……”
“娘,”杭氏道,“您再纵容她,她早晚要惹出大事来,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