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许氏琅华脸上再也没有了悲伤,而是冷静的神情。
裴杞堂很佩服琅华,在关键时刻她总是能找到自己的本心,能够冷静地分析做出做好的选择。
琅华道:“喜欢一个人和愤恨一个人做的事是不一样的。”琅华试着将所有因素剥离开来,只留下许氏前世今生对她做过的种种。
“许氏眼看着甚至于一手安排,让人将我的眼睛弄瞎。”
“一手安排我的婚事,勾结沈昌吉陷害顾家,抹黑我和兄长的名声,这就是愤恨一个人才能做出来的。”
“祖母和父亲对我的才是关切和喜爱,”琅华静静地道,“现在我能分得清楚。”
前世她是个瞎子,身边也没有了祖母和父亲,所以并不知道被长辈爱护是什么样子。
裴杞堂静静地听着琅华说话,看着她的眉眼,不想错过她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
琅华很意外她说了这么久,裴杞堂脸上没有厌烦的神色,反而在帮她回忆往事。
裴杞堂道:“顾世叔走了之后,你就一直在顾老太太身边长大?那么许氏有没有教你女孩子喜欢做的那些事。”
琅华摇摇头:“没有,许氏没说过。”就连前世她成亲的时候,许氏也只是告诉她,新婚之夜要都听夫君的安排,然后请了一个嬷嬷与她说了说成亲的规矩和礼仪。
裴杞堂一下子站起身:“早知道是这样,她在皇城司大牢里时,我就想方设法地去审问她。”
琅华的情绪微微波动,但是很快她定了定神:“我让周升去镇江,查了当年接产的稳婆,稳婆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强人,如今这案子还没有个结果。因是在外面生产,借用了一处民户,徐夫人和许氏都情况危急,人手又不够,幸亏陆文顕正带了两个婆子去陆家田庄上办事,就由陆家的下人帮着稳婆接生。”
“等我祖母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