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杞堂笑道:“我也不是总这样。”
“我挺喜欢那棵树的,”琅华道,“你再踩下去,就要将树干踩秃了。”
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琅华抿了抿嘴唇转身走回屋中。
风微微吹着裴杞堂的脸颊,秋冬的天气,却让他觉得和煦而温暖。
……
皇上正在看手里的奏折。
自从查出唐彬贪墨军资,吃厢军空额之后,御史言官的奏折就像雪片一样积满了他的书案。
“皇上,裴将军在宫外递了牌子,无论如何要见皇上。”
皇帝眼睛不抬:“他不是去太原了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今天晚了,朕明日再传他。”
内侍不知怎么接话,想了想才道:“裴将军说,他惹了大祸,让奴婢无论如何也要跟皇上说。”
“他能惹什么大祸。”皇帝抬起眼睛。
内侍脸色并不好看:“奴婢瞧着裴将军风尘仆仆,一脸焦急,可能……真是遇到事了。”
请他们一定代为通禀,那种急切和焦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装出来的。
内侍想到这里,心也胡乱噗通一阵,他能闻到那种紧张的味道,宫中恐怕是要出事。
内侍接着道:“皇城司的顾大人也在外等候了。”
皇城司,裴杞堂都来了。
皇上这次沉下了脸:“现将裴杞堂给朕叫进来,朕要听听他惹了什么祸。”
……
裴杞堂踏入勤政殿,撩开袍子就跪了下去:“皇上,微臣罪该万死。”
裴杞堂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模样,可是鲜有这样的时候。
皇帝淡淡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裴杞堂微微抬起头,“这次……恐怕是……微臣不知要怎么说……”说着看向身边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