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元抿了一口茶,他当然不能告诉徐正元,自从西夏一战过后,已经开始有人动手收拾残局,培植自己的力量。
杭庭之这些人,既不向太后靠拢,又不完全服从于皇帝,身上总有股直臣的傲骨,这样的人虽然多数有些才华,却最难操纵,更别提将他们收服在身边,他在徐家和真定都与杭庭之有过几次交谈,这个人脾气很怪,不会卖任何人的面子,他想要劝说杭庭之不要再走直臣那条路,都被杭庭之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
他有时候想,公子势单力薄,如果身边有这样的人效忠,帮他盯着朝廷中风云变幻,关键时刻还能拉拢大齐所有的直臣为公子开路,到时候一切都会事半功倍。
他没有做成的事,现在却有人在做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势已去。
他虽然不愿意承认顾家拿出卫所的账目,是有意要造就今天的局面,但是世上绝没有如此巧合的事,他不得不佩服顾家的聪明,难道这一切真的就出自顾琅华一人之手?
顾家将来又会投靠谁?
徐士元向窗外看去:“来了。”
听说徐士元的声音,徐正元也好奇地张望。
楼下几个人正骑马经过,为首的就是唐彬,他们去的正是皇宫的方向,皇上传唐彬了。
徐正元道:“是唐彬,那……又怎么样?”
徐士元站起身来,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愚人终究是个愚人,无论说什么,他也不会明白。
……
徐家。
徐松元在皇城司外徘徊,昨日在杭家他已经见到杭文同,知道杭家人会敲响登闻鼓,今日他是眼睁睁地看着皇城司的人带走了杭文同。
终于,顾世衡从衙门里走出来。
徐松元忍不住一揖到底:“我本没脸来求……可是我那舅兄……”
徐松元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