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华懒得去跟裴杞堂解释。
“你呢?你为什么对杭庭之的案子感兴趣。”
她反问过去。
裴杞堂是个比狐狸还狡猾的人还不是一样在帮助杭庭之。
顾家已经入仕,他们是不会与那些贪墨军资的人同流合污的,所以非友即敌,与其等着别人回过神来对付顾家,不如自己先跨出这一步。
她不能告诉裴杞堂,将来大齐内忧外患,杭庭之、马瑞、柳子谕这样的人在朝堂上多么难能可贵。
琅华道:“总归是志同道合吧!”
裴杞堂笑起来,眼睛里清楚地映着琅华的模样,他轻轻地向前凑了凑:“所以你觉得我也是这样的人,否则就不会将我和闵怀、杭庭之、韩璋这样的人划在一起。”
这个琅华从来没想过。
“他们的事你从来没瞒过我,因为你觉得我会站在这一边,”裴杞堂的声音很轻,仿佛带着哄骗的味道,“我虽然不免有时候会谋算,但是在你心里还是坦坦荡荡的人。”
裴杞堂身姿笔直,他忽然知道那公孔鸟为什么要卖力地抖动着身上五彩斑斓的羽毛,他小心翼翼地诱骗着琅华,希望琅华能对他放下心里的防备。
这人夸赞自己的时候也是不遗余力,也不嫌脸红。
琅华乜了裴杞堂一眼:“当然不是,如果我自己会用七乘方图来算账,就不会拉你帮忙。”对于筹算,她不过就是学了简单的,解不开那些元术题,更不懂什么是垛积术、隙积术,裴杞堂捧着这些书,手里拿着算筹,每天看得兴致勃勃。
“时间不早了,”琅华看看外面,“你也该走了,一会儿父亲定会来问。”
没脸没皮可以,但是不能让她厌烦。
裴杞堂站起身来。
琅华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虽然要为庆王翻案,但是也不要追刑部追的太紧,总要找到合适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