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氏捂住了脸“呜呜”地哭出了声。
“就知道哭,”徐老夫人道,“作为一个主母不分轻重,还好意思在我这里哭。”
杭氏再也承受不住,站起身跑了出去。
徐老夫人脸色豁然难看起来:“瞧瞧她这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祖母,”徐恺之轻声劝说,“当年若不是舅舅寻了药送来,也不会有我。母亲想回娘家听听消息,看朝廷要怎么定舅舅的罪名,这是人之常情,不会被人诟病,当年父亲被罢官,外祖父还替父亲上下打点,就算我们不闻不问,在外面人眼里,我们跟杭家也是一家人。”
徐恺之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要这样,没出事时是姻亲,出了事还能立即扯开关系不成?
徐老夫人微微抬起眼睛,“如果是小事也就罢了,你小小年纪还不懂得这些,去书房里读书吧,不要掺和家里的事。”
徐恺之只好行礼出去。
徐老夫人气得脸色发红:“好好的嫡子都让她教成了什么样子。”
徐谨莜忙道:“弟弟不懂事,祖母不要动气。”
一直等到徐老夫人面色微霁,徐谨莜才看向徐老夫人:“祖母,您说太后会不会因此拉拢我们徐家,我们要想好了,万一太后向我们示好,我们要怎么把握这个机会。”徐家这几年的富贵会与她息息相关,因为正是她要说亲的时候,半点不能出差错,如果太后想要父亲为她做事,就要有个利益交换,到时候她能不能推波助澜,让太后为她赐婚呢?
就像祖母说的,徐家再兴旺将来也只是她的娘家,她总是要嫁人的,在宫中这么久,夫荣妻贵的道理她比谁都明白,希望父亲在庆功宴上越风光越好,明日她回到宫中,也许将会是另外一番局面。
……
一场宴席过后,皇帝显然有些醉了,眼睛里露出略微迷离的神采。
他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