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功成名就,输了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你毕竟才十五六岁,来日方长,用不着这样孤注一掷。”
裴杞堂晒然一笑,“看来我选了下策。”
“是下下策,”琅华抬起头来,“恐怕是赢了铁鹞子,你还准备长驱直入,帮助东平长公主。”
明明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他去偏偏选了这样一条最艰难的路。
所以说,裴杞堂天生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安分守己”。
她总能立即猜出他心里的打算,政局上总是一语中的,可是在别的方面,怎么就一点不明白呢?也许还是年纪小吧,可是说起陆瑛的时候,又偏偏那么振振有词。
裴杞堂很想伸出手来去捋琅华脸颊边垂下的青丝,却又怕她恼了。
“琅华,”裴杞堂将手放在肚子上,“有没有饭……我饿了,只怕回去也只会被训斥,没有饭吃。”
琅华忍不住想骂一句,活该。
琅华刻意出难题,“厨房早就熄火了,总不能再让厨娘起来做,四婶问起来我要怎么说?”其实她到小厨房知会一声,就能下碗热汤面来。
裴杞堂回到裴家,总不会连热面也没有。
听到这话,他总该走了吧?
裴杞堂却坐下来,“随便找点来就行,不要劳烦厨娘。”
最终厨房只送来一碗粥和一点点的咸菜。
裴杞堂抿了抿嘴,“你们家难道不给值夜的下人留饭吗?我家里都是要留些饭、菜温在一锅热水上,我小时候常常跑去厨房里偷吃,总觉得那饭菜的味道特别的香,有一次被厨娘发现了,把我当成了外院的小厮,追着我跑了大半个院子。”
裴杞堂说得眼前发亮,显然是想到了一段欢乐的时光。
裴杞堂指的家里,应该是庆王府吧!他说过小时候就被庆王养在外面,那……也可能不是庆王府,那么小的孩子就被放在外面,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