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行了,看样子也就是这两年的事,皇上的意思是让二表哥留在荣国公府,将来承继爵位,不要去岭北了。”
说到这里,阿宸脸上有些为难的神情,想了想没有再说下去,琅华也没有强求,阿宸既然有些话不能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琅华低声道:“将军的意思呢?”这种事韩璋应该早就想过了,现在他的意思最为重要。
闵江宸摇了摇头,“你别看我二表哥经常跟我父亲在一起议公事,但是他自己的事都是自己来安排,从不跟别人商量。”
韩璋的父母去世的早,家中有一个久病的哥哥,也许是怕家里人操心,也许是早早在外带兵打仗已经习惯了自己做主。
琅华道:“有些事非要到了发生的时候才能知道要怎么办,皇上还没有下旨,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武将和文官不同,文官可以随意调任,武将则要看有没有战事。
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镇江之战显露了韩璋的名将的能力,同时也引来了皇帝的猜忌。
……
韩璋在顾家用了饭早早就去了官衙里休息。
闵夫人试图劝说他去闵家,“官衙里总归太简陋,回家里住多好,用什么都方便。”
韩璋却拒绝了,这些年他习惯了独自一个人睡在值房里,干净、整洁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所以只要进了芸娘的屋子,他就会皱起眉头来。
到处都是粉色的幔帐,屋子里是甜腻的熏香味道,他进了门,芸娘就会让人端水让他净手,里里外外的衣衫都要换上一遍,甚至不准他将剑带进内室,他抽出剑想要告诉她,哪有武将手上不染血的,没想到她却捂着鼻子远远的躲开,一脸作呕的模样。
他有时候不太明白,既然那么讨厌嫁给一个武将,为什么当年她会答应进门,听说皇上要将他调进京,芸娘脸上是仓皇失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