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地盘坐在地上休息。
这是他们的习惯。
几个人互相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绕到和尚背后,举起了弯刀,他们这样干掉过大齐的士兵,只要手下利索,温热的血就会从他们脖子上喷出来。
为首的西夏人向手下点了点头,可是他们并没有将刀抹向和尚的脖子,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身后。
为首的西夏人忽然感觉到了寒意,久经战场的人才能感觉到的杀气,他身后的人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只有跟韩璋对战时才有的恐惧感,顿时灌进了他的身体。
怎么可能是韩璋,韩璋绝不会在这里。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心中已经有了胆怯,即便威风凛凛地挥手出去,也知道自己必然会输。
果然他听到了自己骨头清脆的断裂声。
虽然他没有穿甲胄,但是以他的身体想要拗断他的骨头也需要很大的力气,然而这个人轻易就做到了,他用尽全力挥刀过去,他唯有拼命才能获得一线生机,然而身后的人却灵巧地躲过去,他顿时感觉到恐惧,那种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打败的恐惧。【愛↑去△小↓說△網w qu 】
“五十人,想要偷袭我大齐的军粮,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竟然吐出了清晰的西夏语,西夏人顿时打了个哆嗦,他知道少数齐人为了与西夏打仗特意学了西夏语,就是在作战中听懂他们暗语。
“尔等生长边陲,做尽滋扰、抢夺之事,自大、狂妄以为所向披靡,不知我大齐子民,虽不善骑射,勤俭维生,饮食素淡,却在外族侵扰时依旧可以坚甲利刃,以身许国。”
本来应该让他觉得亲切的西夏语,这一次却让他那么的恐惧。
“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西夏话?”
“因为我要让你们听懂:我大齐国土寸土不让,尔等蛮夷休想染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