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姬家父子的锐气,让他们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他再不是那个单刀赴会,无权无势,受人白眼的秦棣。他要把当日在姬家丢的面子一一找回来,把那份姬忠信以权势压他的耻辱洗尽,要让他们彻底明白,靠山不仅可以让他们升官发生壮大家族,也可以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
所以他生硬的沉默。在无声中,碾压着姬家最后一丝尊严。
姬一蛮端着茶杯。呆了呆。硬是没喝一口,怔怔出神,双目无神,跟一条死鱼一样,仿佛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瞬间掏空,他颓然地捧着茶杯。艰难的喝了一口,那有一茶味,清淡如水,冰凉透心啊!
他不是瞎子。岂会听不出秦棣那几句“某些人不服气”、“不端正态度”、“拖后腿”、“凭什么拿你当人看”的话所含的意思?
但最让姬一蛮心骇的是秦棣那一句“态度”。
态度!
简单两个字,寥寥十几笔画,这里却面包含了太多意味。
这是在对他姬家的警告和敲打吗?这个下马威够厉害啊。
姬一蛮心酸。
姬忠信再没有方才气定神闲,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感到无比荒谬,却不得不忍气吞生。
他女儿姬竹心看着秦棣的目光,再没先前那种若有若无的挑衅眼神,憋屈中,多了一股愤怒,那个以前的贫穷寒酸小医生,竟敢跟她姬家说这一番话,是拿她姬家当下手看吗?
姬竹心感觉丢人丢到家了,几次想发怒,几次被她父亲的眼神警告,不敢造次。
“印老打算什么时候回京?”秦棣毫无征兆地笑问道。
“这得看秦公子有没有用得着我印刀的地方。”印刀多识时务,语气和蔼可亲,这位靠投机倒把,以锐利目光出名的政客,没姬一蛮那咄咄逼人的儒将杀气,在这位真正的厚黑学大师字眼里,面子,尊严,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玩意,对于他这种“厚而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