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得黏糊糊的。光溜溜的大腿张得很大,古儿别速的嘴里叼着一根棍子。这是小时候看别的女人生孩子学来的,目的是怕因为多度疼痛意识不清嚼了舌头。
她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好像金纸一般。脸上挂满了汗水,一双一眼睛尽管充满了倔强与不甘。但已经慢慢的淡化了神韵,变得有些暗淡起来。
两只手已经抓破了铺在地上的衣衫,手已经抠进了地里。手中抓着一把黏糊糊的土,那土里浸满了她的鲜血。
那两只手惨白的好像死人的手,过度的用力使得手上的青筋紧紧的绷起。古儿别速大口的呼吸,声音大得好像在拉风箱一样。
她明白,要活下去要生下这个孩子就得快点。对于她来说,时间已经不多了。疲惫的身子正一点儿一点儿的流失着体力,也在流失生存下去的希望。
一种拉屎的感觉很强烈,古儿别速感觉那种撕裂身体的痛楚再次剧烈的传来。
“啊!”这一声惨叫格外的响亮,就连外间里照看火堆的火雨都吓了一条。山中的鸟雀不顾**的雨滴,四散着飞开。
“出来了,出来了。加把劲儿,孩子的头出来了,有头发呢。加把劲儿,身子就出来了。你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月儿兴奋的鼓励着,此时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小时候见过女人生孩子,旁边的女人就是这样鼓励产妇的。
古儿别速好像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被撕裂,在潜意识里她甚至可以听见撕裂的“嘶啦”声。那声音不是萦绕在耳旁,而是回荡在心里。想着就让人牙酸。
“啊……啊!”古儿别速的惨叫一声比一声的大,手里的泥土被她抓得紧紧的,好像两颗石蛋蛋。甚至隐约见,可以看见血水被从泥土中挤出来一般。
火雨在外间紧张的添着柴火,湿柴有些不好烧。外间里满是滚滚的浓烟,很呛人。火雨打开了窗子,让空气流通一些。尽快吹散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