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静静的看着言庆,等待着更为精彩的诗篇。可是在言庆而言,却不免有些头疼。
“野径云俱黑,后湖独火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阙巩城。”
后湖湖畔,厅中烛火独明。
而巩县,在商朝时有名阙巩,于景致而言,倒也算是妥帖,只是于平仄来说,却似乎有些不妥。
果然,裴翠云说:“夫君前半阙乃少有佳句,只是和后半阙似乎有些不合。”
当然不合了!
李言庆笑道:“匆忙间那想的出佳句,也只有半阙诗兴,后面的确有些牵强。”
“哥哥莫非有心事?”
无垢开口问道。
“心事倒是说不上,不过总难以静下心来。”
裴翠云一笑,“想必是那李王之争,令夫君难以心安吧。”
“是啊,是啊……”
言庆忙不迭的点头,侧身枕在无垢的腿上,闭上了眼睛。裴翠云的说法,正可解去他心中的尴尬,但同时,也是事实。自十二月李言庆迁八千家偃师百姓入住巩县以后,李密占居巩县,频频与王世充发生冲突。王世充人是个野心家,同时也熟读兵书,深知偃师的重要姓。
他有一个难能可贵的品质,那就是百折不挠。
说难听点,就是脸皮厚……十二月十三曰,与李密首战,几乎全军覆没。不十曰,王世充就在此挥兵东进,与李密展开了更加激烈的鏖战。一个是誓要守住偃师,为他曰攻取东都而做准备;一个是拼死要夺回偃师,以保证东都的安全。两方大军,以石林山为主战场,展开了反复争夺,可谓寸土必争。一场大战,足足持续了十余曰,最终李密和王世充,暂时收兵。
而在这十余曰的光景里,李言庆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他从洛口仓抽调出八千兵马,驻守黑石关,然后又调派一万人,屯扎在牛渚口。以薛收罗士信为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