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汉界,鏖战正酣。
三月暮春时,杏花残落,桃红满地。
李言庆和薛收正围着棋盘,你来我往的交锋。杜如晦和李淳风则站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
毕竟是发明者,毕竟读过无数棋谱,这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招法,层出不穷。
言庆每走出一步,总是让薛收感到无比难受。就好像自己苦思冥想的招数,总是被李言庆一眼看破,而且抢先一招。这种滋味,的确不太舒服。偏偏薛收又是个不服输的姓子,每次输了,也不会气馁。回家后思绪新的招法,以求能胜过言庆。
可想出新的招数,又岂是那么容易。
中国象棋经过千余年的淬炼,在李言庆的前世时,已经发展到了极致。
君不见大街小巷那些摆残局骗钱的人,虽说是骗子,可也能熟读棋谱。李言庆说不上特别出色,但薛收想到的招法,他往往能一眼看穿。即便是偶尔输一局,再下时定会令薛收俯首。
一边是虐的快活,一边是拼命想胜出。
李言庆有时候甚至觉得,薛收是不是被虐上瘾了?
“将军!”
李言庆落子之后,一脸笑容。
薛收则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帅旁边那个血红色的卒子,“你这小卒子什么时候跑到这里了?”
“当然是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呵呵,小看我这过河卒子了吧。过河卒子顶得车!怎么样,服气不服气?”
“这盘不算,咱们再来。”
就在这时,郑大彪走过来,在言庆耳边低语了两句。
“哦?老王忍不住了?”
李言庆推开棋盘,起身对薛收道:“本想再虐你一句,不过看起来没机会了。下次吧,等回到巩县,我定虐的你欲仙欲死,你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这欲仙欲死一词用到薛收身上,引得杜如晦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