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言庆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可是李郎君?”
“啊,正是。”
言庆看对方,一身戎装,不禁有些奇怪。
他如今在洛阳城里,似乎除了裴仁基父子,就不再认识什么人了。
裴家的家臣,自有其独特的标志,一眼可以认出来。而言庆这名军校,装束很普通,并非世胄家风。
军校拱手道:“我家郎君请李郎君借步一叙。”
“你家郎君何人?”
“李郎君过去见了,自然明白。”
言庆倒不害怕,会有人在这洛阳城里害他。
毕竟,他身为堂堂黑石府鹰扬郎将,也是正五品的军职。
想要为难他的话,这影响也着实太大。虽说杨广不在洛阳,可毕竟也算天子脚下,谁敢轻举妄动?
于是李言庆想了想,点头道:“请前面带路。”
梁老实带着十几名麒麟卫,落后三十步之外。李言庆和那军校在前面,走出通远市后,沿着洛浦河堤行走片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一座小桥旁边。桥头,站立着数十名军校;而桥下,则停泊着一艘小船。
“李郎君请自登船,我家郎君,就在船上。”
看起来,对方倒也没什么避讳,否则也不需要摆出这么大的阵势。
几十个军校守在桥头,那目标是何等明显?即便是想要隐藏,也不太可能。对方越是如此,李言庆就越是好奇。他实在是想不出,这船上的人是谁。裴仁基?似乎不需要如此作为吧。
言庆想到这里,下马把缰绳丢给了梁老实,让他带着人,在桥头等候。
他登上小舟,却见船尾艹舟者,也是一名军校。觉察到言庆的目光,那军校朝他点头,微微一笑。
李言庆也笑了笑,迈步上前,掀起布帘。
“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