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虎牢关的路上,李言庆还在想:杨庆这么着急让我过去,莫非出事了?
也不太可能!
王頍控制着麒麟台,对荥阳郡治下的大小事宜,虽非了若指掌,但如果有个风吹草动的话,李言庆绝对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而瓦岗刚得了黎阳仓的辎重,又接连与卫文升、卫文通兄弟交锋,一时半会儿不太可能犯境。瓦岗没有犯境,而荥阳郡治下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杨庆找他,又有何事?
“老杜,你说杨庆找我,究竟何故?”
策马而行,李言庆忍不住回头询问。
在他的身后,杜如晦骑着一匹大宛良驹,正徐徐行进。
大业二年,杜如晦被父母逼迫,参加杨广设立的进士科,从而走上宦途。一晃整整十载,从一个西京小县的功曹,而成为长安县县尉。听上去似乎并无太大变化,可这其中的磨练……十载历练,使得杜如晦气度更加沉稳。
黑脸透着一丝果决之气,比之当年那个在竹园中嬉戏的家伙,俨然天壤之别。
杜如晦一笑,“非荥阳有变,恐东都有变吧。”
他不喜欢废话,所以言辞间非常简洁。李言庆一怔,诧异的看了一眼杜如晦,“东都有变?”
“前些时候听人说,江都对郇王非常不满,认为他剿匪不利。
加之牛渚口和大騩山两座鹰扬府取消,而荥泽和圃田两座鹰扬府回收。荥阳匪患不绝,朝廷也希望加大荥阳剿匪的力度……呵呵,若我猜测不错,想必是朝廷派来了合适的剿匪人选。”
言庆不由得笑了!
杜如晦的长进,果然惊人。
一些不过流于表面的东西,却被他看到了关键。
房谋杜断……呵呵,也许如今的杜如晦,已无需房谋,自己就能做出决断了吧。想到这里,李言庆又突然想到了远在丹阳的房玄龄和谢映登。于是笑呵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