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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裴行俨摆下姿态,低下头……
这让杨庆的心里,获得极大满足。
于是他站起来,忙上前把裴行俨搀扶,和颜悦色道:“裴郎将切莫如此。李贼狡诈,金堤关失守,非将军之过。”
你给我面子,那我也不为难你!
裴行俨如释重负,谢过了杨庆之后,退到一旁。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个透明人。接下来就是李言庆和杨庆之间的过招,裴行俨基本上插不上话。
“李县男,你可知罪?”
言庆连忙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末将擅自出兵,违背大都督军令,实罪不容恕,请大都督责罚。”
杨庆知道李言庆是装出来,可这心里,就是美得很。
有时候,他就觉得李言庆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而是个在宦海中浸银多年的老油条。就拿他现在这副诚惶诚恐的表现来说,没有几分磨砺,焉能如此逼真?杨庆,忍不住笑了。
“本督说的不是这件事。
李将军为援救袍泽,虽违背了军令,但也在情理之中。况乎李将军救出裴将军,此乃大功一件,何罪之有?”
“还请大都督指点迷津。”
“你这家伙……呵呵,本督出镇荥阳三载,除了册封你为县男时见过一次之外,你可是从不登门。本督也是公务繁忙,可你也应该常来走动才是。我每次回洛阳述职,总会有人问我,李县男近来可有佳作?我却是一问三不知……呵呵,我这府上,至今还未有你一副墨宝,你说,是不是有罪?”
“啊……此实李某之过,还请都督责罚。”
“那我就罚你,罚你为我写一卷黄庭经,如何?”
李言庆连忙说:“此末将分内之事。”
这二人在堂上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却让一旁的裴行俨,看得浑身发冷。
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