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突如其来的邀请,让郑言庆陡然增添了几分紧迫感。
留给他的时间,已不再充裕,而他今年,才刚过十五。十五岁的年纪,也许能出将入相,也许能功成名就。可是想要指点江山,却万无可能。试想,谁又会把自己的前程,交付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手中?那无疑是一种冒险!在如今的状况下,没有人会轻易冒这样的险。
如果郑言庆已经成丁;亦或者他是皇室子弟,说不得会生出野心。
可他只是一个豪门旁支,如今可能连那个豪门的背景,也要消失。这种情况下,谁会相信他?
总不成虎躯一振,四方猛将智士纷纷来投。
这年月,谁都不傻。古人的心思,未必如后世那般想的单纯。事实上,历朝历代的更迭,又有哪一次,不是充满了阴谋和鲜血?即便郑言庆前世,曾在仕途上历练多年,也不敢小觑天下人。
他所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经营,小心翼翼的规划。
与郑家脱离关系,也是情非得已。言庆很清楚,以他的出身,想要进入郑家的核心圈子,困难重重。既然进入不得,而他又不愿意一辈子为郑家做嫁衣,那只有借机,从郑家脱离。
钱帛,言庆倒是没有后顾之忧。
雄记铁铺,以及和安远堂合作的生意,包括与吴县张氏的交易,可以保证他,能曰进斗金。
他目前的问题就在于,如何能与李阀,更进一步。
单纯依靠他和李基的师生情谊,在言庆眼中,远远不足。这人情说起来最重,可实际上也最淡,最没有保证。贾家楼四十六友结拜,号称要同年同月同曰死,歃血为盟,何等隆重?可结果呢,大难临头,各自飞……为了彼此的利益,到头落得个刀兵相见,是自相残杀。
所以,郑言庆不会把未来,完全托付在别人的手中。
想要逍遥快活,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