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说:“杜大哥,你打听到什么了?”
杜如晦好歹也是官宦子弟,在洛阳也并非不认识人。
他坐下来,喘了口气说:“是王通搞的事情,我听一个朋友说,前两天王通酒后狂言,说你贪恋财货,沽名钓誉,有辱士林清誉。还说要拆穿你,让你身败名裂。”
王通,又是王通!
言庆这一次,总算是想起来了。
“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干嘛如此针对我?”
毛丫捧上了一碗清水,杜如晦接过来,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底儿朝天,然后长出一口气。
“原因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听我那朋友说,他似乎对你那首咏柳诗很不满意。还说诗词乃高雅之道,却被你用于收敛财货……还说,你以诗词小道而乱士子之心,非雅士所为。
大致上就是诸如此类的言语,还说你是当时少正卯……”
言庆闻听,忍不住笑了,“我若是少正卯,他岂不是孔圣人?此人才是真正猖狂。”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扭头问郑宏毅,“宏毅,你刚才说,你舅舅和街坊中的剪刀店有关系?”
“哦,是啊!”
郑宏毅点点头说:“前段时间,舅舅还找小娘说,想要接手天津桥街坊的铁铺呢。
不过小娘没有答应,说天津桥街坊的铁铺,名义上是郑家产业,但郑家并没有插手。为此舅舅还很不高兴,说了小娘几句……还说小娘不帮他,让一家奴猖狂。”
杜如晦突然问道:“你舅舅叫什么?”
“崔珉。”
“哦,这就对了!”杜如晦说:“我那朋友说,最近王通和崔珉经常一起喝酒,走的非常近。”
言下之意就是说:这件事和崔珉逃不脱干系。
郑言庆不禁摇头苦笑,怎么转来转去,又跑到崔家的身上了?
上一次,因为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