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种不羁,一种令他难以控制的不羁。
“世安啊,仁基已知道错了,你也莫要再怪他。”
郑大士决定,还是从郑世安下手,放下手中的诗篇,轻声道:“你随我出生入死,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仁基受那泼妇的挑唆,以至于委屈了你,我这里向你赔礼。”
说着话,郑大士向郑世安拱手一揖。
哪怕郑世安的心已经凉了,可这尊卑观念,却是刻在骨子里。
他哪敢受郑大士的礼,连忙侧身,惶恐道:“老爷,老奴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受这点委屈又算什么?您可千万别这样,您这样……老奴非得羞愧死。”
“世安,告诉过你,别再老奴老奴。
你祖上几代人都是在郑家,你爹、你爷爷的尸骨,也葬在我父亲、我祖父的坟旁,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说起来,你母亲还是我姑母,咱们应该以兄弟相称才是。
你若再老奴老奴的说话,那可就是不把我当成一家人了。”
郑世安的母亲,是郑氏族人不假。
不过论血缘关系,不晓得和郑大士隔了多少弯儿,八竿子都未必能打得到。而且地位也不会特别高,否则也不可能嫁给郑世安的父亲。可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亲戚。
郑大士既然把这层关系挑开,郑世安也不能再说什么。
不过称呼可以改变,尊卑之礼却不能少。
郑大士说:“我已向县府呈现文书,将你祖孙定为四品出身。
你这次回来也好,过两天清明,我和各房说好了,趁着祭祖,你也该归宗认祖了。”
郑世安闻听,喜出望外。
回来时,他还想着怎么赚钱,给郑言庆买个好出身。现在好了,出身解决了,还能加入郑家。有了郑家在后面支持,言庆曰后也好过许多。郑世安连忙拉着言庆,上前拜谢郑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