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四处焦黑的连长,他真下不了手啊,可怎么办呢?这个人丢了阵地,只能执行战场纪律!这位连长冤不冤啊?也冤啊,可不这么做就不能令行禁止!其他连长、营长们还会在以后的战斗中丢阵地,丢山头,我们就不能赢得战争的胜利!现在尽管不是战争年代了,但不等于说我们的各级领导干部可以不负责任!我现在最讨厌的一个说法,就是交学费,我们学费交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交下去了!国家和人民没有这么多的银子让他们这样交学费了,任何事情都必须有人对它负责,就这话!”
岳清兰心里一震,看着李元焯不禁肃然起来:“李书记,您说得太好了!”
李元焯继续说:“要说难,大家都难。我省委书记有我省委书记的难处,市委书记和市长们有市委书记和市长们的难处,你岳清兰和检察机关也会有你们的难处,可这都不是为自己推卸责任的理由!我们这个党是来自人民的党,是为人民执政的党,我们这个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每个党员干部都要明确承担起自己对这个党,对这个国家的责任,也就是对人民的责任!要经常问问自己,在今天这个岗位上,你尽职尽责了没有?彭城‘八一三’特大火灾的事实证明:我们的党员干部没有尽职尽责嘛,彭城这部机器的每一颗螺丝钉都松动了!”
岳清兰马上想到李元焯在“八一三”大火汇报材料上的重要批示,冲动地接了上来:“所以,您才批示说:我们法院对彭城这批渎职犯罪分子的法律追究和我们对彭城市部分干部的处理,既是必要的惩戒,也是为了拧紧这部机器的螺丝钉!”
李元焯点着头:“对,这个话我在常委会上也说过,和许多同志都说过!”
岳清兰不无兴奋地道:“李书记,您这话说得太深刻了!余可为案实际上是‘八一三’大案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准备的公诉材料就阐述了您的这个重要批示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