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宸却否认了:“我没有‘要’拿下任何人,或者说,我并不针对任何人。这次大火事件,我只是坚持一个原则:查下去,查清楚,谁有问题谁负责。”
叶玉灵明白过来,嫣然一笑:“我明白了。”
“嗯?”萧宸反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叶玉灵笑道:“京里很多人以为你这次亲自顶在前头,要把余可为查下去,是因为要为即将升任省长做准备。他们认为,虽然余可为是你们一条战线的人,但你为了展示力量,尤其是展示在派系内部的力量,所以故意要杀猴儆鸡,以示自己在派系内部即便没有爷爷的支持,依然能够控制局面,而萧系下一步要控制江东局面,肯定不能让你仅仅停留在副书记位置上,所以呢,你这样做,就是他们眼中的一石二鸟——当然,也有些风险。”
萧宸摇了摇头:“他们多虑了,说句心里话,我倒希望可为同志平安无事。”
叶玉灵虽然知道一些风声,毕竟从不过问萧宸的公事,说到这里已经够了,她也可以回去给叶松柏提一提萧宸的态度,于是便不再多问,只是让他别想那么多,自己的身体重要。然后便去冲凉去了——
说去就去,岳清兰陪着黄玉禾一起上了路。
南二矿区一点点近了,路况越来越差,车子变得颠簸起来。尤其是进入五号井老煤场后,煤矸石铺就的黑乌乌的路面大坑连小坑,坐在车里就像坐在船上。
是一次故地重游,车窗外的景象在岳清兰眼里是那么熟悉:夜色掩映中的高高井架,凝固在半空中停止了转动的天轮,依然高耸的灰暗的矸石山,一片片建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低矮平房,以及昏暗路灯下呈现出的一片令人心酸的破败之相,在岳清兰眼里和心里,显得异常沉重,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关井破产意味着什么,已不需要任何注释和说明了。
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那时候她高中毕业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