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的态度,倒也还是颇为感慨他的处境。其实当初在党校,陈贤比较精明,赵介民则相对憨厚一些——当然,也有可能是大巧若拙,但不论如何,萧宸对他的观感还是不错的。
“赵哥这话我可不敢当了。”萧宸微微笑了笑道:“现在我做的这些事情,可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我行差步错,一脚陷进泥坑里出不来呢。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要是老老实实做,不抢这些风头,该多好啊。”
赵介民摆摆手:“小萧此言差矣。”他摸了摸额头上出来的一丝细汗,道:“这话要是换了别人说,老哥我说不定就信了,但是这话是你说出来,我可是不信的。”
“哦?”萧宸笑着反问:“那却是为何?”
赵介民笑着身出食指虚点了萧宸一下:“你跟他们不同,我有一种感觉,你做官……目的不是做官。”他说着,自己也发现这句话表述得不是很好,讪然一笑:“我是说,你不是为做官而做官,所以有些事,在一些为了升官而钻营的人看来,是不该做的,是有风险或者不划算的,他们不会去做,但你却有可能会去做,而且是坚决地做。”
赵介民说到这里,却是收了脸上的笑容,面色严肃地盯着萧宸:“你是个有政治理想的人,对吧小萧?”
萧宸坦然地跟赵介民对视了几秒,终于笑起来:“赵哥的确高看我了。”
赵介民的眼中就有些怀疑,反问道:“嗯?”
萧宸笑道:“我只是求一个问心无愧罢了,哪有那么大的理想。”
赵介民看着萧宸,也笑起来:“人这一辈子啊,要是真能做到问心无愧,那也一定是个伟人了。”他笑着拿起酒瓶,给自己上了一杯,道:“你这理想可不小啊。”
萧宸见他把酒瓶朝自己虚送了一下,连忙摆手:“不不不,我还是过敏呢。”赵介民是知道萧宸不好酒的,也就不强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