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名贵茶具推到在地上,立时发出尖锐的刺耳瓷器碎裂声,宫里的人跪了一地,连劝都不敢劝。
欧阳菁一直冷眼旁观,过了许久,看容贵妃的脸色没有那么紧绷了,才挥手屏退了其他宫人,轻声道:“母妃请息怒,至少云萝和那卑贱侍卫并没有……”
容贵妃脸色不善地打断了她的话,“那又怎么样?她和贱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冠不整搂搂抱抱,有没有最后一步已经不重要了,好厉害的皇后,本宫以为已经斗倒了她,想不到还是栽在她的手上。”
欧阳菁并不知道那个被处死的侍卫不是云萝的恋人,但心有疑惑,“恕儿臣直言,云萝不像是喝多了酒,以致神思昏聩,酒后乱性。”
容贵妃宫中经验丰富,当然明白云萝是被人下了春药才会如此,皇后每一步都想到了,先是命一宫人故意惊呼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然后把线索引向云萝的寝居,只怪自己当时乱了方寸,给了皇后可乘之机,让她有时间有机会干净利落的斩草除根,如今报信的宫人已经“畏罪自尽”,想查也无从查起。
她知道皇后手中有个用毒高手,这并非宫中春药的药用在云萝身上,恐怕是出自那个高手之手,所以皇后才那般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她面色阴冷,“这还用得着你说?可太医是皇后命人传来的,太医这么说,皇上当然也就信了。”
容贵妃心里很清楚,其实对于太医的话,皇上也未必信,皇上登基数十载,阅人无数,岂能毫无辨别能力?
皇上未必相信王太医的话,但书竹的话,皇上却相信了,书竹这样的性子,是断然不敢说谎的,这一点,连容贵妃都明白,何况皇上?
只要书竹亲口指认云萝和侍卫有染,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对于这样的丑事,皇上根本不愿意彻查下去,这一次,自己只能白白吃哑巴亏。
自入宫之后,容贵妃就没有跌得这么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