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家是两朝元老,太子妃仁厚贤良,你居然把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禁足宫中,在临产之时,人命攸关,居然连接生嬷嬷都找不到,你让朕说你什么好?朕都替你害臊,你哪有半点宽厚的心胸?”
太子是皇后教导长大的,皇上训斥完太子,又看向皇后,眼神冷得像冰,压迫得她透不过气来,“你身为六宫之主,要教导太子心怀天下,修身勤学,而不是纵容他,替他遮掩,瞒天过海,要是这次太子妃殁了,那真是死不瞑目!”
很显然,皇上自动把皇后当作一起欺瞒他的知情人了,虽然皇后这次是冤枉的,她确实不知道季嫣然临产时东宫出的那些事情,但她是太子生母,太子出事,她怎么都难逃干系,皇后知道自己辩解也没用,只得垂下头去,“臣妾知罪!”
皇上连看都不看跪在下面的皇后和太子,微微闭上了眼睛,心头闪过一道从未有过的念头,这样的太子,真的适合做龙腾王朝未来的主宰吗?
容妃和燕王的心思,皇上并非不知情,燕王萧鹤轩,不但能力出众,交代给他的差事都办得有条不紊,又快又好,而且朝臣对他的评价也很高,礼贤下士,雅量贤达。
皇上一直觉得燕王的存在对太子也是一个鞭策,一个敲打,以免太子得意忘形,为所欲为,而自己又不可能天天盯着他,有些事情只能靠他自己的悟性,但很显然,太子并没有体会他这位君父的良苦用心。
虽然皇上暂时并没有易储之念,但太子的东宫之位已不是稳如泰山,不论是口碑,还是贤名,燕王都更胜太子一筹,而且容妃善解人意,温柔似水,也比皇后更得君心,而且,因为眉妃的事情,皇上对皇后更加厌恶。
见皇后母子都被皇上所厌弃,容妃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道:“太子想必只是一时糊涂,只要皇上加以训导,他必定会改过的,年轻夫妻闹闹别扭,也是常有的事,太子太子妃鹣鲽情深,又诞有小郡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