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休书,写得大力抬高自己,用力贬低别人,让寒菲樱有种想要把他捉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过了许久,才按捺住要发作的火气,不停地自我安慰,不过一封休书而已,何必在意那么多?只要目的达到了,谁在意过程?
这休书不正是自己要的吗?又没有指明必须要让他怎么写?自己这股无名之火,真的是生得没道理,看着那刺眼的文字,寒菲樱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噌噌飞涨的怒火。
休书下面还有一张小笺,上面写了寥寥几句话,口气也很随意,寒菲樱只瞟了一眼,大意是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不想淮南王府因为世子爷休妻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波澜,希望寒菲樱暂时不要张扬,等过了年,他会挑个合适的机会公诸于众。
寒菲樱看得又是一阵怒火,要是公布出去,寒家的这个年能过得好吗?有必要特别强调吗?他以为自己傻吗?这是什么意思,他淮南王府的脸面是脸面,自己寒家的就不是脸面了吗?
寒菲樱燃起火折子,一把火将那张小笺烧了,那明亮的火苗也顺带也烧掉了寒菲樱的怒火,恢复了理智,也是,休书一出,两人已经不再是夫妻,凭什么要求他考虑寒家的脸面?
这个奢华熟悉的房间,陡然变得更加陌生起来,寒菲樱心头有种说不出的闷闷的感觉,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回想起嫁入淮南王府的这一年,先是住在破败庸俗的怡然居,后来是搬到了承光阁的花叶苑,后来就搬到了萧天熠的房里,直到今天手握萧天熠的亲笔休书,可以顺理成章地离开淮南王府,自己还是那个自己,可有些东西却不一样了。
曾经多少次幻想过大摇大摆地从淮南王府走出去,为什么现在休书已经到手,却反而完全没有那种轻松到恨不得立即策马奔腾的酣畅淋漓,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紧涩?
以前哪怕是月影楼被官府围剿陷入重重危机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