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失控的时刻,皇室子弟,沙场男儿,骨子的血性如同静水深流般隐藏起来,一定会在不经意的时刻暴露出来他的愤怒和仇恨。
一时,气氛沉闷而凝涩,寒菲樱见他眉头紧皱,手指紧握杯壁,一言不发,垂眸道:“此事有些古怪。”
萧天熠眉头一挑,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古怪在哪里?”
寒菲樱深吸一口气,“潘彩儿的姑母应该是真的,这个一查便知,但潘彩儿的身份却未必是真的,你想想,最正常的情况下,如果发现全村人被屠尽,自己却幸免于难,再傻的人也知道从此要隐姓埋名,可潘彩儿却大张旗鼓毫不避讳的以潘彩儿的名字被教坊收买,以潘彩儿的名字入宫,没有丝毫忌讳,这难道不奇怪吗?”
萧天熠微微颔首,目光含赞许之色,“还有呢?”
“我怀疑真正的潘彩儿早就死了,这个所谓的潘彩儿不过是冒名顶替的,她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真正的潘彩儿,从潘彩儿口中知道了这样一桩战时屠村的往事,便觉得这件事可以大做文章,然后被有心人利用潘彩儿的身份进行行动,万一失手,也只会追查到潘彩儿,不会牵连出幕后之人。”
说到这里,寒菲樱目光深寂,“至于她姑母,应该是真的,可她也应该的确很多年没有见过潘彩儿了,连这个外甥女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一介农妇,被抓到京城大理寺,哪里见过这等骇人阵仗?重刑之下,就是让诬陷她自己的亲娘老子也绝不在话下,何况只是一个多年未见的外甥女?这个时候,别人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那天的刺客,跳的是灵蛇舞,舞技娴熟精湛,可据我所知,灵蛇舞必须从五六岁的时候就要由资深舞娘悉心教导,打下良好根基,才能达到这种灵活似蛇的敏巧,潘彩儿一个战区的小姑娘,有这种良好条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何况,她行刺的时候,手挽剑花的那个动作,我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