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不该说,尤其是去世已久的淮南王妃的陈年往事,还有哪个嫌自己命长,把这事拿出来说?
寒菲樱有种想仰天大哭的感觉,问题是,她真的没有孩子啊,面对袁嬷嬷期望的目光,她顿了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没有身孕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连萧天熠都没有告诉袁嬷嬷,她干吗要去多这个嘴?
用过早膳,她准备出府一趟,刚刚到达水沁亭,就遇到了许久不见的萧靖祺。
现在萧靖祺已经放出来了,同在淮南王府,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要完全不碰面是很难的,这么多日不见,他被禁足的阴影已经荡然无存,依旧风度翩翩。
他看见寒菲樱,淡淡勾唇,嘲讽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腹,“恭喜嫂嫂有喜。”
真是冤家路窄,寒菲樱想起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什么有儿子才能在淮南王府立足,他可以成为自己的靠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同样是王爷的儿子,为什么一个高华睿智,一个却老自以为是,只能归结为生母的天差地别,她唇角翘起挑衅的弧度,反唇相讥,“彼此彼此,恭喜二公子重见天日。”
萧靖祺脸色一黑,眸光如刀地剜过寒菲樱尚平坦如初的小腹,冷笑道:“嫂嫂这身孕实在来得诡异,听说连太后派来的太医想要为嫂嫂把脉,都吃了闭门羹,连太后的驾都敢挡,大哥真是越发长本事了。”
寒菲樱秀眉一扬,笑道:“想不到二公子刚刚解除禁足没多久,消息就如此灵通,不但对府中之事尽心尽力,而且对承光阁发生的一切也了如指掌,如此关心大哥,这份情谊,真是令人感动啊!”
寒菲樱的牙尖嘴利,萧靖祺是早就见识过的,看她此刻明艳如花,笑容璀璨,耀眼到周围盛开的姹紫嫣红的花朵都黯然失色,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残废居然有后了?
实在奇怪,他不是花钱买通了庄太医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