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难道他要去江南找姓何的女人?愚蠢,真是愚蠢至极……”江耘回到住处,换一身衣服,骑马出门,直奔通州。
陈吏目年纪不小,又是一名文吏,想去南方只能在通州乘船。
江耘快马加鞭,午时前后赶到码头,不去官府衙门,而是找朋友帮忙。
五行教合一之前,单有一个至善教,教徒以商人和船工为主,经常南来北往,江耘与这些人最熟,很快找到一位码头舵主。
船工在码头上找人再轻松不过,江耘这边屁股还没坐热,消息传来,果然有一位单身客人与江耘描述一致,自称姓江,人已上船,还没出发。
江耘暗自冷笑,谢过舵主,拒绝更多帮助,独自去找陈吏目。
船很小,装满货物,只有一间小舱载客,在等官府放行,寒冬将至,这是今年最后一趟行程。
江耘用一块碎银打点船主,整整衣裳,弯腰进入舱内。
面对一名老弱的文吏,他实在没什么可怕的。
果然是陈吏目,他正坐在舱里发呆,扭头看见来者,不由得大吃一惊,“江、江大人……”以手支地想要起身。
舱里没有椅凳,江耘抬手,示意陈吏目不必起身,自己坐在对面,微笑道:“你自称姓江?”
陈吏目脸色惨白,“我、我随口胡编的。”
“没关系,姓江就是本家,更好说话。”江耘沉默一会,伸手道:“交出来吧。”
“啊?”陈吏目满脸惊讶。
江耘轻轻摇头,表示失望,“我知道你姓陈,名字是什么?”
“陈、陈逊。”
“年纪多大?”
“四十八……”
“你母亲快有七十岁了吧?”
陈逊点头。
“人生七十古来稀,像她这么大年纪,理应享些清福。你一直没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