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
“马上就出正月,还这么冷。”樊大坚裹紧道袍,抱怨道:“今年比往年都要冷,你瞧,街上连人都少。”
袁茂看看天色,“咱们喝了这么久?天都要黑了。”
“是啊。”
两人驻足,站在街上犹豫不决。
袁茂笑道:“回去喝酒暖暖身子,明天再去灵济宫不迟。”
“有道理。”
两人正要转身,胡同外面跑来两人,边跑边喊:“袁爷、樊爷请留步!”
“是谁?”樊大坚眯眼观瞧。
“好像是经常给胡校尉办事的那两位。”
两人跑近,果然是蒋二皮、郑三浑,脸上堆笑,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
“年节早就过完啦。”樊大坚道。
“什么时候遇到樊爷,都跟过年一样。”蒋二皮会说话,“我们哥俩专程来找樊爷……”
“借钱?没有。找胡桂扬去,他才是你俩的主子,我不是。”樊大坚挥手逐客。
蒋二皮笑道:“不是借钱,是来送钱。”
听到“送钱”两字,樊大坚稍稍心动,“瞧瞧你们身上连二两棉花都没有,还给我送钱?胡桂扬这么小气,不给你俩工钱买套棉袍吗?”
郑三浑冻得脸颊通红,笑起来像是裂开的苹果,“有棉衣,前天当给……”
“借给朋友了,穷朋友,看他们可怜,我俩解衣相赠。”蒋二皮夺过话头,“这天真冷,咱们就在街上说话?”
袁茂请三人回家,酒菜还剩半桌,蒋、郑不拿自己当外人,立刻热酒、热菜,也不入座,站着服侍袁爷、樊爷,忙碌的间隙,没耽误自己吃喝。
等到半饱之后,两人终于说起正事。
“两位爷在这逍遥,本司胡同的人都快急死了,到处找樊爷呢。”
“找我干嘛?乌鹊胡同那边已经同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