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咦?”
“我不是故意卖关子,你听我说完,就像咱们的字,你也不是每个都认得,对不对?”
“铁片上是孤僻字,闻空寿他们不学无术,所以不认得?”
“差不多吧,他们相信铁片上记载着死者的姓名、容貌、来历与死因。”
“总共十几笔的图案,能说这么多内容?”
“他们这样说的。”樊大坚回头看去,那群人还站在原地不动。
胡桂扬围着一座石碑绕了一圈,伸手摸去,感觉与普通石碑并无不同,只是常在地下,触手颇有凉意。
胡桂扬单手一撑,屁股坐在上面。
樊大坚吃了一惊,低声道:“这样……不好吧?”
“这是记事碑,不是墓碑,坐一坐无妨,再说我累坏了。”
樊大坚这才反应过来,“你没事吧?听说西厂要杀你,不是来真的吧?”
胡桂扬苦笑道:“我的脖子说这是真的。”
樊大坚移近蜡烛,看到脖子上的清晰红印,越发吃惊,“汪直……你立下那么大的功劳,他竟然……”
“嘿,不说了,是我自己太懒,早跟你们一块来探墓,就不会有事了。”
樊大坚也跳上石碑坐下,“你留在城里是希望上头能改变主意,让你毁船。”
“呵呵,你真了解我,其实我睡了一觉,后来又睡一觉。上头倒是改主意了,不是毁船,而是毁我。”
樊大坚关切地询问几句伤情,又拿出一些丹药让胡桂扬服用,“你的伤没有大碍,养些日子就能复原。”
胡桂扬点点头,“你们一直在这里?”
“除了吃饭睡觉,基本都在这里。”
“看出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出来,他们正想办法打开铁板,说是下面还有东西,可能是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