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个宗旨,倭寇不灭,誓死驱除。”
一番话说下来,张培梅已经没有精力再说话了,赵岐功眼泪婆娑地看着赵戴文,希望他赶快拿个主意。
赵戴文也是眼里涟涟,知道张培梅是抱定决死的心了,恐怕任何人都无法劝阻,但还不能放弃,便走到常如海跟前,低声问:“鹤峰的家属在哪里?”
“已经去通知了,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赶来。”常如海回答道。
赵岐功小心对把张培梅放在椅子上,抹抹眼泪,忽然见张培梅“嗷”的一下,喉咙里似乎涌起毒药来,急忙给张培梅捶着背,希望他把毒药吐出来,哪知,却听张培梅用尽力气骂道:“赵岐功,你想害我?”
赵岐功一听,哭着说:“张总监,你就把烟土膏子吐出来吧。”
张培梅听见赵岐功的话,旋即用力把即将涌起来的烟土膏子硬是又吞了下去,这一幕,被赵戴文看见了,赵戴文含着泪摇摇头,高声说:“鹤峰,你这是何苦呢?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为别的,但为子女也应该活下去,再说,百川与你有金兰之谊,眼下,百川有难,谁能当此任者?还不是咱们这些老同盟会会员?”
“次陇兄,言重了,百川有王靖国足矣,要我这个碍眼的老东西何用?我去意已决,不必再劝。”说完,索姓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满院的军人,包括执法队的人听后,不少人嚎啕大哭,都为这个铮铮铁骨的将军落泪。就在这时,忽然从大门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当家的,我来咧。”
话音刚落,就见门口出现一群老少,当先一人是张培梅的大太太,紧随其后的是两位姨太太和几个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