隰县战区指挥部。
赵戴文不断听取前沿部队的汇报,听到的都是坏消息,这个年过七旬的老者这几天被连续恶化的局势搞得焦头烂额,要不是张培梅在前线苦苦支撑,恐怕早已崩溃了。稀少的花白头发乱纷纷地站立着显示主人的无心打理,满是皱纹的脸上毫无光泽,本已是迟暮晚年,安享天伦之乐,但苦于挽救阎锡山摇摇欲坠的地方政斧,只好就像三国刘备阵营中的黄忠一样任劳任怨。当听说张培梅亲自带队冲入敌军阵营时,赵戴文叹息一番:“唉,老也老了,还是那么脾气大。”
一番话说得在座的诸位不在接话,试想,人家张培梅五十多还冲锋陷阵,他们一个个年纪轻轻地倒坐在指挥部里指手画脚,这让人情何以堪?
战事一直不利,当听说张培梅负伤时,一班参谋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劝说赵戴文:“赵主席,要不,把张总监劝下来吧。”
赵戴文何尝不想劝,可依张培梅的脾气是能劝得动的吗?再说了,张培梅还因为王靖国窝着满肚子的火呢。
“你们不知道张培梅的脾姓,他是个不达目标绝不罢休的人,你去还是我去?”赵戴文反问道。
“这个张总监难道就不吝惜生命?”有人不解。
“唉,岂止是不吝惜生命,简直就是一心赴死?”赵戴文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为什么?”有人嘀咕道。
“唉,有些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赵戴文紧闭眼睛缓缓说道。
“报告。”从外面进来一个人。
“讲。”赵戴文猛地睁开眼睛。
“负责增援的两个营已经与敌接上火了,现已全部投入北城的争夺之中。”来人汇报道。
“执法队情况如何?”赵戴文关切地问道。
“这……”来人欲言又止。
“讲。”赵戴文心里咯噔一下,预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