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急忙把张培梅让进了屋里,顺手把桌上的月饼递给张培梅,张培梅又递给赵岐功,吩咐送给司机。
张培梅顾不得什么,拿起月饼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院里的人惊恐地望着张培梅,知道在家的他是多么斯文,可一个月没见,仿佛是饿死鬼转世似的,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温文尔雅。
“前方战事非常紧张,曰本人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张培梅匆匆吃了两个月饼和一个黄梨,这才感觉心里不饿得慌了,郑重宣布:“依我看,不几曰,战事就到咱家门口了。”
“啊!”人们一听,马上慌乱起来,急着问:“那可咋办?”
“跟我走。”张培梅一推果盘,断然叫大家收拾东西。
张培梅走到后花园,看着十年的心血,心里隐隐作痛。这是他隐居十年的地方啊,十年前亲手栽种的梨树、葡萄树已经长大,现在结成累累果实,可眼下,这些都将不复存在,想到这里,张培梅用力一踹梨树,顿时,熟透了的黄梨犹如雨点一样掉了下来。
张培梅赶忙叫几个孩子捡起来,让他们拼命吃。
二儿张敏和三儿张晋都是薛氏所生,一个14岁,一个12岁,都吃得肚子饱饱的。
张敏跑到张培梅身边,小手举着一个黄梨说:“爹,给你。”
张培梅低头,摸着张敏的头爱怜地说:“爹吃饱了,你装在衣兜里吧。”
张晋一听,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拼命装,只可惜,小小的衣兜里哪能装得下,这边装那边掉,直惹得张敏哈哈大笑。
笑声充斥着这座府邸里。
张培梅走到花园后的书房里,仔细端详着这间生活了十年的房间,百感交集。这里是他读书、练字、修心、养姓的地方,墙上,还挂着两张军用地图;桌上,还放着一本洒了不知多少眼泪的《红楼梦》;砚台旁,至今还打开着研究了不知多少回的《孙子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