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这儿看做了一个栖身的旅店而已。街上渐渐地有了人声,有担水声、叫狗声、喊猫声、交谈声等,这一刻,实在看不出这是一座四面环敌的孤城。
三瘪子拉开锅盖,往里到了几瓢水,到外面拿了一捆禾束,往灶火里添满,然后用火柴点燃,紧接着“扑他扑他”地拉风箱。一会儿,水开了,家里开始有了生气。
早饭是玉茭面糊糊煮山药蛋,吃着这些在三瘪子再正常不过的饭,宫本次雄却皱着眉,心里大骂,八格,这是什么东西,连帝国的马都不吃。
刚吃完饭,就听得天镇城四周传来阵阵枪炮声,很显然,曰军又开始了一天的进攻。
宫本次雄听得四周的枪炮声十分兴奋,盼望着帝[***]队马上打进天镇城,好一举消灭晋绥军,也好一举消灭张培梅和他的执法队,尤其是那个打了自己一镖的赵岐功,现在,由于自己的大意,不仅没有刺杀了张培梅,从而完成察哈尔兵团指挥官东条英机的指令,而且还损失了两名帝国精锐的特高课成员,实在是罪不可赦,等待自己的将是严厉的惩罚,而今,只有杀了张培梅或帮帝国攻下天镇城,或许可以将功赎罪。
吃完饭不久,天镇城里落进了毒气弹,街上纷纷扰扰的好不热闹,不时听见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正在这时,院门忽然开了,进来一个年约18岁的姑娘。
“三瘪子,三瘪子。”
三瘪子听得是本家堂妹,叫贺月娥。平时,贺月娥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本家叔叔总照顾自己,有时叔叔没来,就派贺月娥来送点吃的,三瘪子对这个堂妹十分敬重。
贺月娥见没人答应,就走到家里,忽然间房间里有一个生人,吃惊地问:“咦,这人是谁?”
三瘪子红着脸,吭吭哧哧地说:“这这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哥,张家口人,来天镇当民工挣点钱。”
“你的远方表哥?我咋不知道?”天姓淳朴的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