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总之,今天谢谢你,那个……你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但他掩饰得很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笔,捡起一片树叶,在上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不管有事没事,都可以打给我。”
我勉强笑了笑,在路边打了个车,回到了家。
进了门,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还好,我一开始就有预感,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让自己深深地陷进去。
心虽然很痛,但时间能治疗一切伤痕,何况我已经受了那么多的苦,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了,那个唐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仔细地回想,大脑深处的记忆被我细细地筛了一遍,忽然,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想起来了,他曾到我外婆的家里来过。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脸上已经长出了一两颗冤孽疮,爸妈正在为我的事情吵架,我爸嫌弃我,说不想见到我,让我妈把我送到乡下去。
我妈性子很软,又怕他打我,更怕我那个奶奶对我下毒手,那个老太婆曾当着我妈和我的面说过,针刺大女体,下胎生男孩,我妈怕一个没看住,老太婆真的往我身体里扎针,便将我送到了外婆家,说让外婆暂时帮忙看一段时间。
这一住,就是大半年。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外婆正抱着我在地坝里散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山下。
山城市这边的村子,很多都在山上,房子都零零散散地建在山坡上,有时候一座山就是一个村。
车上下来了一对年轻夫妻,那个男人,就是唐进!
外婆将我放到里屋的卧室,接待了这对夫妻,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后来,外婆就拿着小刀进来,割破了我的手,流了一小瓶血给他们。
我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