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诧异的站起来问:“你认识我?”
“我希望这不是您的问题,要不然,您可浪费了我的名额。”杨锐笑了一下,道:“我看过您的介绍,在学会的宣传册,您是艾滋病专家吧。”
“没错。”麦克米伦一下子精神起来。与30年后的状况不同,80年代初的艾滋病属于尖端而特殊的疾病,刚刚开始受到关注,但并不是一种传播广泛的疾病,与癌症的受重视程度相差几个级别,相应的,80年代的艾滋病专家也就只是普通学者的水平了。
换在21世纪,谁要是能做到艾滋病学的顶尖水准,起码都是第二阶的学者,也不可能坐在台下举手了。
但在84年的当下,麦克米伦就和研究黄热病的学者差不多,仍然连第三阶第四阶都达不到,还有点想借杨锐的东风,在媒体面前露脸的意思。
被点到了名字和领域方向,麦克米伦大为振奋,先是介绍自己所在的医学院和专业,觉得不够,又将支持他的基因会给说了出来,然后才冲着摄像头,道:“你刚才说到PCR仪会在人体基因组计划中发挥重要作用,但据我所知,现有的DNA复制方法比你的PCR仪成本更低,这让我对你的研究进展的推论产生疑问……据我所知,……据我所知……”
他连着说了好几点,都说的比较通俗易懂,因为麦克米伦教授面对的目标明显是媒体而非杨锐。
杨锐笑盈盈的听着,一方面是展现风度,一方面也是意料之中。
麦克米伦这样的教授,生存压力其实是非常大的,他要尽可能的引起社会对自己的关注度,从而方能拿到更多的经费。
中国是请客吃饭游说官员,美国就是公关作秀游说机构,目标一致,方向不同而已。
杨锐放麦克米伦说的爽快了,拿起话筒,轻轻的道:“关于你说现有的DNA复制方法的成本更低,我不知道你是采用了什么数据,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