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期刊中的实验,比如《cell》中的实验,能重复做出来的实在不多,要是能做重复实验,就写一篇验证文章,继续发表在国外期刊上也不困难。比如日本的美女科学家小保方晴子,她在《自然》上的成名作发表以后,科技记者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有人重复实验成功了吗?
结果是没人能够重复小保方的实验,接着,这篇被认为有可能竞争诺贝尔奖的论文,就被证明了造假。
杨锐即使根据脑海中的论文做重复实验,都会遇到无数的问题。
普通的论文很短,可实验过程却很长。一篇2000字的论文,也许是数名实验员用了数月乃至数年时间做出来,这其中的过程,往往并不会在字里行间体现出来。
很多的论文也不是在实验成功以后发表的,实验失败了也是能够发表论文的,某些论文甚至比实验成功了的论文还要重要。用数学举例的话,谁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固然将成为世纪牛人,但谁要是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不能成立,那将是惊天动地的世纪伟人,说是改变整个世界的基础都不为过。
对杨锐来说,做实验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
任何一个实验都不是孤立的,正常的实验都是在其他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的。
在论文中,对于其他的基础研究往往就是参考文献中的一句话,可在试验中,这或许就是要花费几天时间的必须准备。
杨锐选定一篇论文做重复实验,就要追溯到实验前的基础实验,做实验前的基础实验,很可能就需要做实验前的基础实验的基础实验。
作为一名曾经的科研民工,这种独立的大量实验,对杨锐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虽然没有人来分享荣誉,但他也没有人去分享成功,也没有人去分担压力……虽然每一名科研人最终都是孤独的,但是,并不是每个科研人在每时每刻都享受这种孤独。
汪颖很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