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白天的时候没犯浑。
虽然也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还将煤饼的钱揣到了自己兜里,但毕竟是给了煤饼和药的。
尽管如此,陶峰还是留在了景存诚的房间里,衣不解带的照顾着老张,并从看押室拿了大量的煤饼过来,将土炉子烧的暖烘烘的。
医生同样留在了这里,给张钧输了一晚上液体,不到天亮,人就清醒了过来。
景存诚见此,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在农场里呆了十年,喜怒哀乐早就尝遍了,他只当没这回事,吃了睡,睡了吃,每天照常参加农场的操练和工作,若有难友要帮忙的,亦是毫不吝啬。
1000元的外汇券,没两天的功夫,就借出去200多,1000元人民币也用掉了100多块。
在这德令农场,有太多人有太多的需求了。
……
景存诚的大舅哥徐武延迟了一天才来,随身带了一个大背包,里面有衣服、有食物,有书,还有报纸。
本地接近3000米的海拔,令徐武气喘吁吁,景存诚却是锻炼了出来,抢在陶峰前面,接过了包,说:“陶管教,东西应该是检查过了,我们自己忙活就行了。”
“我就是想帮帮忙。”陶峰有点讨好的笑着。
景存诚拍拍包,道:“陶管教忙着吧,我们说说话就好。”
“好好,有事找我啊。”陶峰恋恋不舍的走了。
徐武比景存诚小几岁,看起来却年轻不少,等陶峰走了,问:“这人不能信?”
景存诚“嗯”的一声,问:“你寄来的钱是怎么回事?”
“小兰有个学生,借给她的。”
“外国学生?”
“中国的。他外公出面请的小兰,段洪昇,以前是河东省轻工系统的,级别不高,认识不少人,也是转业干部,现在退休了。”徐武尽量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