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古以来,基层问题都是令人挠头的,基层问题也是无法用暴力手段解决的。
国内擅长的工作组等等手段,做的都是水磨工夫,归根结底,还是分化拉拢的招数。
政府毕竟不是军队,没有基层支持的政府领导就是无根之萍。水力系统在80年代的国内固然号称是水霸王,能有多项措施卡着基层政府,让他们欲仙*欲死,可它毕竟没有强力的执行权,面对官帽子的问题的时候,水利厅长就不够用了。
张博明自然更惨。
文学青年在散发着花香的田野中翩翩起舞的时候,固然帅的如王子一般,但当文学青年被关在牢笼一般的房间里,三天两夜都不能睡觉的时候,味道比田野下的肥料还难闻。
敏感而脆弱的文学心灵用来写诗的时候,固然飘逸的如精灵一般,但当敏感而脆弱的心灵被几个大老粗轮番恐吓,那心灵的形状,比烂泥也好不到哪里去。
到了最后一天晚上,张博明已经是竹筒倒豆子了,不仅是段航想要知道的东西,段航根本想不到的地方,张博明也全说了出来。
翌日,来自省公安厅的边副厅长来了个大早,看到的就是如书一般厚的材料。
“溪县的工作,做的很扎实啊。”边厅长知道自己的主要工作是安抚溪县上下,于是很爽快的给出了赞扬,只是带着小小的刺。
********脸上堆着笑,回应道:“县里的工作难做,不做扎实不行呀。”
要是材料不够扎实,说不定边厅长当场就像是戳气球似的,将之戳破了,接下来的话,又该怎么圆呢。
顶牛是一回事,蛮干可不行。
边厅长心里有点怪,可还是笑着用手点了点周围,道:“你们是将我军呢,这么厚的材料,等我看完,就到晚上了。小刘,你是咱们西北野战军出来的吧,你给我做个汇报。”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