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里的都是老痞子,又是段航的铁哥们,根本不怕张博明的隐性威胁。这些年来,得罪了高级干部的不是一个两个,当年在牛棚里踹老干部的年轻人,有的还稳稳当当的做着官,和尚他们关心的只是溪县一地,最多也就看看南湖地区的方向,对省城的高官,敬则敬矣,畏却未必。
羊头是个脑袋尖尖的年轻人,嘴角带着笑,有点瘦弱,上得楼来,二话没说,先对张博明一顿胖揍。
他的技术比和尚还好要,几下就把张博明打的嘴唇发青,眼睛发直,羊头却只是瞅了两眼,说声“没事”就继续打。
打完了,羊头才用沙哑的声音道:“不想挨打,你就给我站直了,两臂升起,举在胸口部位,头上顶个搪瓷缸,搪瓷缸掉下来,或者水溢出来,你就挨打,明白了吗?”
“明白了。”张博明不想再挨打了,实在太疼了。
于是,张博明在羊头的指挥下,双臂平举向两侧,头上顶着搪瓷缸,动都不敢动。
这个姿势看起来简单,却是普通人难以坚持的,尤其是脖子不能动,很快就酸胀的不能控制。
张博明悄悄的扭动了两下脖子,“啪”的一声轻响,搪瓷缸子就掉地了。
羊头毫不犹豫的踹了他一脚,道:“捡起来,继续顶着。”
“顶这个,是什么意思。”张博明小声发问。
羊头一笑,说:“这就是规矩。”
话毕,又是一脚踹张博明的大腿内侧。
张博明像是被欺凌的小动物似的,缩了缩,乖乖的捡起搪瓷缸子,重新顶在脑袋上。
张博明在站规矩,杨锐则以最快的速度,联络到史贵,说:“你的调查改一个方向,你问问看,张博明最近几年,都组织了什么活动,你要尽量记下活动的时间,参与的人,活动的内容,有多少算多少。”
史贵不解:“调查这个做什么